月宫寒黉

在情烈烈浓于酒,到语姗姗淡若丝。

【靖苏】九色(二)

【靖苏】九色(二)

OOC预警。仍是不晓得该叫玄幻向还是神话向,这章就是一段流水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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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萧景琰早甘于一生就这样沉寂下去的。

既然往梦不可求,逝者不可追,所有的心声都没有人会听,那么孤独沉寂于偏僻一角,也总算没有低下强项,也总算成全一腔孤愤。

十二年,情肠俱冷,壮怀都熄。

往后,也无非是如此日复日日、年复年年。

 

然而一个叫苏哲的人毫无征兆地闯进靖王的视线,更莫名其妙地插手萧景琰的私事。

萧景琰多年来暗中呵护的掖幽庭小罪奴庭生被苏哲设巧计得圣喻救出并悉心教导,其手段之高绝令他骇异。

旋即,萧景琰听闻这个苏哲即是盛名远震的麒麟才子,方觉不足为怪。

但同时,他的心情被更多的疑惑取而代之——太子和誉王正殷勤招揽而未得的江左梅郎竟然会主动向一个毫无前程可言的微末郡王示好?是何居心?难道是意在利用?

 

萧景琰突然造访雪庐时,梅长苏正在袅袅茶烟中悠然抚琴,通身气韵雍雅淡泊果然不类凡尘中人。

瞬间的心神一漾之后,萧景琰告诉自己那只是假象,这个手掌江湖第一大帮的多智才子已跻身京城风云之间。

一念及此,萧景琰略显生硬地问出那句:“听说先生与太子和誉王都有交情?”

“他们不过是想招揽苏某成为幕僚而已。”梅长苏斟了杯茶递与靖王。

萧景琰接过微微冷笑:“那么先生是想选太子还是选誉王?”

“我想选你,靖王殿下。”梅长苏凝神直视萧景琰,一字字清越入耳,毫无迟滞。

 

这一惊非同小可,“选我?”萧景琰反问了一句才仰首长笑起来。

梅长苏却面色庄重,绝不似戏谑。

“选我……”萧景琰苦笑,“你可知我只是三色鹿,三十一岁了还未封亲王,身份低微,性情孤僻,皇位于我实在远如浮云思之无益,你选我又能做什么。”

梅长苏一笑:“我选你才能做更多事啊。”又深深看了一眼萧景琰,清声笃定:“殿下,许多事不去做又焉知结果?”

 

萧景琰不语望了梅长苏片刻,审其意至诚方道:“若能截断那二位的至尊之路,我倒是不惜一切代价。”

 “殿下放心。”梅长苏肃然,“麒麟择主怎能盲目,我看中的正是殿下心性与那两位都不同。”

“我的心性?”萧景琰微一蹙眉,“我心性如何苏先生又怎得知?”

梅长苏很想随意说两句“殿下才德品性麒麟久仰矣”之类的堂皇体面话,可不知为何却说不出来。

梅长苏惟有回望萧景琰的双眸,沉默多时只轻声道:“有违殿下心性的事我绝不会勉强殿下,那些阴暗手段尽由我来。”

 

这一刻的梅长苏,眼底云翻风涌深不见底,唇角一抹淡淡笑意冷如冰雪又似含苦涩,萧景琰一下子又觉得看不透他了。

不是都说麒麟是至祥仁兽么?可是这梅长苏为什么……

但萧景琰既决定要为了翻转旧案而增色上位,却也顾不得细忖这些了。

说到底,萧景琰也不再是当年的萧景琰了。

 

当年的萧景琰,虽然也只是不受优待的三色鹿,却比别的皇子都快乐,因为他身边有杰出的长兄和耀眼的好友。

他的长兄是天生的九色鹿,是南梁最贤达的皇子、最可待的前景,他的好友是罕有的九尾狐,是金陵最明亮的少年、最年轻的战神。

 

然而十九岁那年,他不过是去了趟东海练兵,回来时他的长兄好友就都成了勾结他国的谋逆叛臣。

他带回费了千辛万苦才从深海采来的珍珠,可是那个向他讨要鸽子蛋大珍珠的飞扬少年已连尸骨也无处找寻。

那场逆案早已是白纸黑字的定论,但萧景琰不信,他永远也不相信。

 

所以,他只能倚重这五色麒麟的扶持,即使这是个算计人心、手段叵测的谋士。

他决定了,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他可以承受一切代价。

这是生平第一次,萧景琰誓要成为一只九色鹿,为了皇长兄,为了林帅,为了小殊,为了七万赤焰军,为了过去的真相,为了未来的家国天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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